开栏语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学习党史、国史,是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把党和国家各项事业继续推向前进的必修课。”
中国共产党的历史波澜壮阔,学习宣传党的历史任重道远。2021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北京市京师律师事务所党委特转载北京市朝阳区律师协会开通的党史专栏,带领大家梳理党史大事件,重温党的奋斗历程,加强律师们对于党史的了解。
1935年1月中共中央在贵州遵义召开的政治局扩大会议,在最危急的关头挽救了党、挽救了红军、挽救了中国革命。遵义会议是红军长征的转折点,是中国革命由失败走向胜利的转折点,是中国共产党由幼年走向成熟的转折点,并因此而彪炳史册。 遵义会议召开的背景 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和长征初期的严重损失,使党和中央红军陷入极端危险的境地,它宣告了博古、李德领导的破产。但是,博古、李德没有因此而改变错误领导。“黎平转兵”后,中央红军迅速进军,于1935年12月底占领乌江南岸的猴场,准备渡乌江北上黔北。这时,博古、李德再次主张前往湘西:“完全可以在乌江南岸建立一个临时根据地,再徐图进军湘西,与红二、六军团会合。”为此,中共中央在贵州猴场召开政治局会议,否定了他俩的意见,并规定:“关于作战方针,以及作战时间与地点的选择,军委必须在政治局会议上做报告。”这在实际上取消了以往李德独断专行的军事指挥权。严酷的现实说明,博古、李德教条主义的思维和领导能力的巨大缺陷,不仅不能突破危局、使红军摆脱危险,而且可能使红军遭受灭顶之灾,进而给中国革命造成全局性的灾难,他们已经担负不起领导全党和红军胜利前进的责任。并且惨重的失败,在红军中引发很大的不满,使他俩丧失了继续领导的威信。红军总参谋长刘伯承就此回忆说:湘江战役后,“广大干部眼看反五次‘围剿’以来,迭次失利,现在又几乎濒于绝境,与反四次‘围剿’以前的情况对比之下,逐渐觉悟到这是排斥了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正确路线,贯彻执行了错误的路线所致,部队中明显地增长了怀疑、不满和积极要求改变领导的情绪。这种情绪,随着我军的失利日益显著,湘江战役达到了顶点。”曾任中共福建省委代理书记、亲历这段长征过程的罗明也回忆说,当时“干部们对军事指挥有很多意见”。通道会议、黎平会议、猴场会议上的激烈争论和越来越多的人反对他们的意见,就说明博古、李德的领导难以为继了。 长征出发后,为使红军争取主动、寻机发展,毛泽东、彭德怀等曾多次建言献策,但遭到博古、李德拒绝。在目睹错误领导将红军带入危局的严重情势,毛泽东、张闻天、王稼祥等不断向博古、李德的错误领导提出意见和批评。周恩来回忆说:“从湘桂黔交界处,毛主席、稼祥、洛甫即批评军事路线,一路开会争论。从老山界到黎平,在黎平争论尤其激烈。” 其时,纠正错误领导、统一党内意志,以摆脱困境,是党和中央红军面临的最大问题和当务之急。为此,黎平会议决定到适当的地区召开会议,决定和审查黎平会议的决定、总结第五次反“围剿”以来军事指挥上的经验教训。 1935年1月7日,中央红军在突破乌江天险后,智取黔北重镇遵义。其时,国民党大军已被甩在乌江以东和以南,相对和缓的军情,给召开黎平会议决议中的会议提供了可能的条件和比较安全的环境。 遵义会议的主要内容 1935年1月15日至17日,著名的“遵义会议”召开。与会者为中央政治局委员和政治局候补委员、红军高级将领,共产国际军事顾问李德及其翻译伍修权列席会议。 会议首先由博古作关于五次反“围剿”的总结报告(史称“正报告”),他在报告中强调第五次反“围剿”失败是由于敌人力量强大、党的各项工作没有做好等客观原因,而基本否认他和李德的军事指挥错误。周恩来接着在关于反对敌人第五次“围剿”的军事工作报告(史称“副报告”)中,实事求是地指出了反“围剿”战争中在战略战术方面存在的问题,诚恳地进行了自我批评,同时也批评了博古和李德。随后,张闻天根据会前和毛泽东、王稼祥讨论的意见,作批判“左”倾主义军事路线的报告(史称“反报告”),他尖锐地批评了博古、李德的“左”倾军事路线。 毛泽东接着发言,他运用事实驳斥了博古所讲的各种客观原因,认为红军具有粉碎敌人“围剿”的有利条件。并且就具体的战术问题和军事指挥问题,如对诱敌深入、集中优势兵力、运动战、游击战、战争的持久战和战役战斗的速决战、保持有生力量和保卫苏区领土的关系、战略转移与实行突围的问题等,作了深刻的论述。 王稼祥在发言中旗帜鲜明地支持和赞同毛泽东的意见,批评了博古、李德在军事指挥上和战略战术上的错误,拥护毛泽东出来指挥红军。 朱德、李富春、聂荣臻、刘少奇、陈云、彭德怀等纷纷发言,“完全同意洛甫及毛王的提纲和意见”,认为博古的报告“基本上是不正确的”。 只有凯丰替博古辩护,“不同意毛、张、王的意见”,博古“没有完全彻底的承认自己的错误”(凯丰、博古后来都认识了他们的错误,为党做了大量的工作),李德“完全坚决的不同意对于他的批评”,并辩解说他本来只是作为顾问提提建议,是中国同志自己搞坏了。 会议最后决定:“(一)毛泽东同志选为常委;(二)指定洛甫同志起草决议,委托常委审查后,发到支部中去讨论。(三)常委中再进行适当的分工;(四)取消三人团,仍由最高军事首长朱周为军事指挥者,而恩来同志是党内委托的对于军事上下最后决心的负责者。”会议还“一致决定改变黎平会议以黔北为中心来创造苏区根据地的决议,一致决定红军渡过长江在成都之西南或西北建立苏区根据地”。 遵义会议的伟大意义 遵义会议是党在危急时刻召开的具有决定性意义的非常重要的会议,会议充分发扬党内民主,实事求是,开展积极的思想斗争,独立自主地解决了党面临的重大的、关系全局的问题。 遵义会议的最大功绩,是改变了中共中央的领导。会议决定“取消三人团”,会后张闻天根据会议讨论内容起草的遵义会议决议,明确指出李德和博古执行了“左”倾军事路线,对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和长征初期的重大损失“是要负主要责任的”。随后,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以洛甫同志代替博古同志负总的责任”。由此,结束了第三次“左”倾路线对全党的领导。 遵义会议更为重要的是,毛泽东进入党的领导核心,开始对全党的领导。虽然其时,毛泽东没有成为党和红军的最高领导人。但是,一方面,由于当时党最重要最急迫的工作是军事斗争,军事斗争是覆盖全党一切工作的核心工作,毛泽东参与军事工作的领导,实际上就是对全党工作的领导。另一方面,党的领导人张闻天、周恩来都非常尊重毛泽东的意见,接受他的主张和建议,毛泽东的意见得到中央政治局成员的高度重视和普遍尊重,他的作用和影响力大大超出了他所担负的实际职务。从指导思想上讲,毛泽东的意见和建议成为全党工作的指导思想和决策,在党的各项决策中,他发挥了主导性的作用;从影响力方面讲,毛泽东在遵义会议以后的中共中央领导集体中,实际上处于举足轻重的核心地位。因此,毛泽东在全党的领导地位事实上开始形成。对此,亲历长征历史过程的周恩来、张闻天、陈云、邓小平、杨尚昆都有明确的论述,这些基于他们亲身感受的认识,反映的是一个历史的真实。 围绕遵义会议和毛泽东领导地位形成的问题,有一点必须看到,就是形式和实质的问题。从形式看,毛泽东在党和红军的领导职务上,没有成为党的最高领导人,但从实质看,如前所述毛泽东发挥了主要的领导作用。 确立毛泽东的领导地位,是遵义会议的最大成果,对长征胜利和中国革命胜利产生了深刻而深远的影响。这是历史已经证实了的,这是遵义会议彪炳史册的主要原因。 (本文来源于【理论网】学习时报 作者:李东朗)
本文来源|北京朝阳律协